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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嫡福晋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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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太医安全!”

    善继诚犹感此话诡异的瞄了这宗室夫妇一眼,感情都够会侃的,身负重伤的福晋奄奄一息了,两人还要一来一往的斗嘴,真是开了眼界。微微摇了摇头,四皇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从来没发现他谦谦君子下有这么另类的一面。

    在善太医的示意下,叶布舒将东莪趴着的身子轻轻抬起放到自己怀里,整背的血渍清晰闯入眼中,那外露的箭身泛着新嫩的色泽携着淡淡血腥味朝他叫着嚣。紧闭上了双目、被触目心惊的一幕扯得心房生痛起来。谁这么黑心的想要她的命?

    那入木三分的箭头不难看出刺客是带着夺命的决心而来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摆脱这势在必得的暗杀的,忽然心底涌起无以复加的怜惜,叶布舒被那些情绪漫过了头顶顿时呼吸困难起来。

    “..干什么啊...痛..”

    “别动,不将福晋身子抬高善太医如何施治!趴好别动!”说完叶布舒继而虚脱的深深吸了口气,接过太医递上的银制剪子小心的就着太医缓缓倒下的药剂揭起凝固的衣物一点点剪开。

    自以为大动干戈的挣扎了一番,却只是全身乏力的扭了两扭,除了那越来越明显的痛楚钻心的从肩头扩撒开来,东莪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其他的感知。侧脸贴着叶布舒裹在补服下的腿部熟悉的味道幽幽安抚着她的情绪。

    努力翻起眼皮也只能看到他胸前那团麒麟生龙活虎的冲她瞪着眼儿,想不到抬抬眼皮也会这么累人,本来还想好好看看那个混蛋是什么表情的,会不会像自己对待重伤的他那样,不厚道的心里叫着好,却是疲乏得厉害,转即只得垂下了眼帘来。嘴上仍不想饶人的嚅嗫着说:“连..官衣上的麒麟..都..都要欺负臣妾..不就是欺负臣妾..没得补服穿嘛...!”

    “别说话!真不让人省心!补服还少得了你的,怪谁啊?谁把自己的补服剪了个稀烂?!眼下杭州织造加紧在赶了,福晋的补服织工复杂些,但是怕也出不了半月便能抵京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气性!感情比爷还委屈!”叶布舒没好气的一边仔细剪着她肩头的衣物一边答着她的话。

    “......啊!?”惊异的微微一愣、原来他都知道了?想起自己两月前的“剪衣”事件东莪虚弱的扯起嘴角笑了笑,随即心里一惊:那半夜三更策马回府后的闹剧不是嘱咐了自家奴才们别让他知道么!那他从哪里得知的?他不是躲在风语轩中睡了个大天亮吗!?肩头一阵疼痛袭来打断了她的思虑,呲牙咧嘴的呼着痛,蚊子一样嗡嗡了几声。

    肩头至手臂凉嗖嗖的,感情是衣物已被剪开了,说不定就是叶布舒使剪子时不小心碰到了箭身,心中没好气的骂着他的粗心,乏力感却强烈起来,不会是要晕了吧?东莪暗暗提醒着自己:可别晕,别晕别晕,不然这个混蛋把衣裳到底剪成什么样子了都不知道,那还得了!别晕啊....

    不过东莪的担心可是多余的,连叶布舒自己都在发愁,当然是越多保留她的衣物越好,可是也不能影响施治啊!拿着银剪子横过去竖过来的比划,把善继诚的汗都给急出来了。

    “四爷啊..您到底还是下不了手啊!这可怎么是好?”

    “胡——胡说,爷可没那么迂腐!当剪则剪,一切....一切以伤情为重!”说罢为了表示自己坚决支持正当治疗的决心叶布舒悲情的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剪了两下。被药剂泡软了的衣服经过他横一刀竖一刀的打理,再随着他横了心闭了眼的一撩,便花开见蕊的将东莪大片白皙的背部露了出来。

    痛的有些麻木的背上顿时一凉,东莪的白眼抛上了天....

    “要命!”

    “啊——”

    听得那一虚弱一惊呼的叫唤,又见叶布舒欲遮又怕碰着了箭身,不遮又似乎对不起自己一般的进退两难,善继诚顿时愁苦起来恨不得立即好好处理了嫡福晋的伤势赶紧撤退:“四爷!您做得够好了,剩下的就看奴才的吧!快快按着福晋的手臂防止她乱动,奴才要把箭头了!”

    东莪听了此话,心里还是畏惧的抖了抖。不想叶布舒立即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似阿玛拍他那些矜贵的猎犬一般,充满了鼓励和信赖。再度深深凭空白了白,却感到这安抚倒是非常奏效的令自己的心稳了下来。

    叶布舒一抬下颚遣退了锦儿这干泪花盈盈的婢女,那按着东莪两臂的掌心沁出了汗,恐怕他才是最经受不起看着她“受刑”的人吧,此刻却不得不心惊胆寒的站在刑场的头排。善太医用药酒洗了手、并点燃了酒精让那冒着蓝苗的火团略在手中停当了一会儿。

    叶布舒定睛望了望他,心头稍微有了一丝底气,善太医年轻的时候跟随祖父太祖南征北战,可说是正宗军医出生,前后伺奉了三代皇室和宗室的成员。他的医术在诊治后宫家眷的富贵病上成绩平平,却在治疗外伤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

    曾经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反复跟东莪强调以善太医处理外伤的经验来说对于那小小的箭伤完全绰绰有余,却哪里劝得住这个偶尔跟多尔博一样一根筋的福晋,愣是铤而走险非把何太医一次次给弄进了府、唉!

    思绪至此一颗心放了下来,叶布舒充满信任的望了善继诚这位老太医一眼,正好不期而遇两人对视了一下。充盈在叶布舒眼中的绝对信赖让善继诚颇感意外,倒是很受鼓舞的更加挺了挺胸膛,一切各就各位了。

    “啊————”随着箭头拔出东莪被剧烈的痛楚狠狠抽了一鞭禁不住大喊了一声,却立即又想起自己曾鄙视过叶布舒的“狼嚎”,当下就生生咬住牙关给住了口。紧紧咬着的牙齿“磕磕”的上下挤在一起发出了让人崩溃的磨合声。善太医有条有序的处理着伤口,东莪的叫声和溅出的鲜血丝毫没有影响到他那从容不迫一环扣一环的步骤。

    对善继诚充满信心的叶布舒丝毫不担心他的医术却在听到“磕磕磕磕”的声音越来越大时大喝出了声:“你在干什么!想把牙齿都崩断吗!!别咬着牙——要叫就叫出来——叫啊!——叫啊!”

    东莪将头埋在他怀里拒不听劝的两拳紧握,能动的那只胳膊死命箍住他的身体依旧紧咬着牙关。

    门外的奴才听得叶布舒的大喝顿时不明就里的咋起慌来,来回踱步的踱步,跳身张望的张望,连院门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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