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断袖

    “你输了！”

    “谁说的！让我起来！”

    “让就让！还想来？”

    “那是当然！再来！”

    崇德年间、盛京皇宫布库房里两个拖着辫子的嘎子摆开了架势，准备再干一架。个头矮了很多这一个，似乎年纪要小得多，不过气势倒是蛮足。他浓密的睫毛就似两把扇子一般，严密的覆盖着眼帘，灵动的瞳孔映照出了对手顷刻失神的憨态。

    小个子犹如一头小兽，抓住契机朝着他的“猎物”扑了上去。不过，对方显然身手敏捷，立即觉醒的打了个激灵，用强过他三倍以上的力道抓起了他的腰带，重重的将他再度撂倒在地。

    布库的精髓不在于谁先落地，而在于坚忍不拔的意志力，如果坠地的人没有开口“认输”，那么他便还有转机。

    小兽被压在了下头，连输三局让他怒火冲天的较起了真儿，他伏在地上喘着气，不肯开口让胜利者放他起来。

    “起来吗？”

    “不！”

    “你伏着身子，还能有什么转机？起来吧！”

    “不！”

    说话中，小兽乘虚侧过了身，紧紧抓住了对手的腰带。若是两人力量相当，他顺势肩膀一顶就能将对手横撂下身。不过对手对他来说似乎太强了，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撼动他“高高在上的地位”。

    “跟我较真儿？我可不是四哥，不会让你！”

    骑在他身上的人，好笑的端详了他半天，将他肩膀一压，令他翻了过来。他的话激怒了手下败将，小兽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叶布舒什么时候让过我！”

    “他当然让了，布库、骑射他哪样没让过你！除了步射是你的强项，你还有什么能耐！？娘娘腔！”

    “你个滚蛋！你去死！”

    那句“娘娘腔”似乎太伤人，他不但连赢了了三场，且将自己曾经的所有“辉煌”都贬得一文不值，临了还出口伤人。真是太过分了！

    躺在地上的小兽嘴瘪了瘪，眸子透亮起来，水汽聚集成了闪亮的珠子，在眼帘中滚动，他倔强的不肯眨眼，生怕逼出了那些水珠。

    “你.......你做什么？怎么哭了？”骑在身上的人错愕的一愣，皱起眉头，俯下了身去。

    两人的气息吹在彼此脸上，骑在上面的人悸动不已，躺在下面这个毛骨悚然。

    “我让你去死！”小兽大吼了一声，惊恐中，两个眼角滑落出了晶莹的水花。头顶上的那张脸庞，没了冷嘲热讽的快意，手足无措的用拇指擦去了那些眼泪。

    近距离的端详，让他感到瞬间的窒息，似乎身下这头小兽就是他的战利品，他的凶悍就像是带着利爪的野兽，他的美好就像那易碎的瓷器。这一切都在他这个胜利者的身下，他可以捏碎，也可以庇护。

    他的强大，和他的弱小，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既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让这个胜利者想要征服，也让想要保护。

    就在小兽，桀骜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诅咒他去死时，随之涌出的眼泪，将胜利者的这种情绪渲染到了极致。

    他的身体，忽然不可控制的起了人生第一次变化，他的征服欲和保护欲化成了冲动，将邪恶的欲念勾发，近在咫尺的猎物瞬间打上了他的标记，他猛然将头埋进了小兽的颈窝，掩藏着自己的局促。重重的将愤怒和惊慌的他揉入怀中，用他的柔软来缓解自己的坚硬。

    “硕塞——我要让叶布舒杀了你！”

    “东莪，你能不能从现在开始，不要张口闭口喊他的名字！”

    ******

    “四哥，为什么皇额娘给你指婚，你要装病拒绝？”

    “嘘——这可乱讲不得！我哪有装病？是真的身子抱恙而已！”

    “是吗？什么叫‘行不了人事’？”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哎呀——你不必知道！”

    “是不是生不了儿子的意思？”

    “........算.....算是吧、你问这么多干嘛？”

    “听说咱哥儿时年十五就该大婚？四哥你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能怎么看！男人该自己选择自己的媳妇，不过对于咱哥儿来说，恐怕是个神话。咱们大婚的对象，都是皇额娘定的。”

    “四哥、你说.....十四叔会选什么样的人做女婿？”

    “十四叔？东莪？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

    “呵、汉人笑话咱们满人的婚俗混乱低贱呢、指不准将来有一天，咱入了关，堂兄妹就不能再婚配了。”

    “什么？怎么会混乱低贱？那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难不成你还真想娶东莪当福晋？”

    “没......没有！没什么、四哥我回了，咱晚膳见吧！”

    “哦........”

    望着硕塞踢着马肚绝尘而去，叶布舒收起了稀里糊涂的表情，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感到彷徨。

    这个兄弟命运不济，因为额娘被皇阿玛赐给了大臣，而背负起了沉重的耻辱。他在风言风语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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