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新年礼物

他第一次收到长辈的礼物
　　“一期殿？”次郎太刀语气迟疑。
　　面前的人气质完全变了, 那个温柔可靠的付丧神形象回归，让次郎太刀都有些摸不准。
　　“次郎殿，你……”
　　下一秒, 一期一振闭上了眼睛,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眉眼间已经尽是戏谑。
　　凤麟孩子气地一嘟嘴, 问：“次郎殿, 你想如何呢？”
　　双魂一体。
　　次郎太刀立刻觉察出了这一点, 怪不得他从表面上没发现任何异样, 原来这根本就是一期殿的身体。
　　凤麟朝后退了一些, 避开了次郎太刀的本体刀, 眉眼弯弯地看他。
　　被发现他的确很心虚, 但未必就会感到害怕, 他现在在一期一振的体内, 这些付丧神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他的老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就算一期一振真的被碎刀，他的老师一定也可以救得了他。
　　“有点意思。”次郎太刀收回本体刀, 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玩玩嘛。”
　　“为了你的世界吗？”
　　凤麟这次没有说话, 而是等待着次郎太刀的回复。
　　“几个世界融合, 你们的力量团结起来, 的确让我们折损不少。”次郎太刀承认这一点。
　　单单只是咒术界与异能界联手, 所聚集的力量就令人胆寒, 付丧神虽为守护历史的神明，却也并非无往不利。他们也会在任务中落败, 也会在相抗之下碎刀, 他们与溯行军战斗、同整个世界的生灵对抗, 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你怎么看付丧神？”次郎太刀突然问。
　　凤麟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次郎太刀会问出这个问题。
　　半晌，凤麟笑了。
　　“你们是坏人。”他本就年纪不大，说话直接。
　　一颗赤子之心，所看到的一切都并非善事。
　　“你们是入侵了我们世界、想要破坏我们世界的坏人！”凤麟更加直接的指了出来。
　　次郎太刀的反应出乎凤麟的意料，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甚至十分坦然的承认了：“你说的没错。”
　　凤麟：……
　　这个付丧神是傻了吗？
　　凤麟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酒壶，是喝的太醉了吗？
　　“跟我来吧。”次郎太刀说完在前方引路。
　　凤麟却没有立即跟上，反而警惕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次郎太刀头都没回。
　　凤麟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跟了过去。
　　清雅居很大，次郎太刀所在的区域也非常大。
　　两人一路前行，经过数不清的房屋、院落，周围空荡荡的，灯笼已经很久没人擦拭过，挂在门口看着更加冷清。
　　脚踩着落叶，“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更添了几分凉意。
　　明明清雅居中四季如春，越往前走，却越像是转换了季节，落寞的秋日不停歇的朝前狂奔，不多久地上竟然落了一片白。
　　雪地？
　　漂亮的冰挂挂在两侧林木的树梢，凤麟犹豫了好几次想喊住对方，却都没有张开嘴。
　　越来越冷了。
　　停在道路最尽头的房门前，次郎太刀将酒壶别在腰间，整理了一下仪容，明明穿着女装喝得脸色绯红，此刻却竟然多了几分正经模样。
　　他一板一眼地朝房门鞠了一躬，恭敬道：“主公大人，我是次郎太刀。”
　　主公！
　　凤麟因为周围的含义缩了缩身子，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审神者竟然住在这么冷的地方，这些付丧神也太过分了吧！
　　……
　　“阿嚏！”
　　禅院甚尔着凉了。
　　即便每天晚上都宿在禅院直毘人的客厅，但白天的时候依旧宛如无处可依的游魂，终于还是感冒了。
　　他的体质虽好，但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琴酒在一旁看着双拳紧握，他什么都做不了，这是伏黑甚尔的过去，他已经无法参与的过去。
　　他心里不爽，却也只能不爽。
　　他甚至想狠狠给伏黑甚尔一拳，也让他赶快清醒过来，逃离这个腐朽的家族。
　　但是……逃离之后呢？
　　他才这么小，就算琴酒当年遇到伏黑甚尔的时候他也年纪不大，但至少五六岁的孩子是肯定无法在外面生存的。
　　琴酒紧紧皱着眉头，伸出手想摸摸禅院甚尔的额头，手指却从对方的身体穿过，与之前一样，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
　　“喂，直毘人大人喊你去收桌！”有禅院家的家仆远远便朝禅院甚尔喊，仿佛他的名字是一种肮脏的东西，根本不屑叫出口。
　　禅院甚尔点点头，揉了揉鼻子小跑着过去收桌。
　　他在禅院家没有自己的例份，冬天挖草根并不管饱，也不好挖，只有在处理剩饭剩菜的时候能吃上几口东西。
　　路过仆人的时候，禅院甚尔听到对方奚落的一句：“废物！”
　　他头都没抬，习以为常地路过了他。
　　进入禅院直毘人的房子，直毘人甚至都不在楼下的大厅，想来已经上楼去休息了。
　　琴酒的脸色瞬间冷了，走过去想要阻拦禅院甚尔：“别做了。”
　　禅院甚尔分明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仆人才会做的事情？
　　禅院甚尔自然看不到琴酒，自然地穿过对方的身体，高兴地端走了饭菜躲在一个角落中吃光了。
　　禅院直毘人在家族中地位很高，饭菜一向很丰盛，剩下的饭菜倒是能满足禅院甚尔比旁人大的胃口。
　　“吱呀”，有人推门进来。
　　禅院甚尔见到来人连忙低了低头，收拾着空碟子从对方身边路过，脸上却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哗啦”一声，碗碟落在地上，碎瓷片顿时迸溅了一地。
　　禅院甚尔低着头，一声不吭。
　　琴酒的眼神流露杀意，他是谁？凭什么突然打人？
　　接着又恨铁不成钢，为什么不反抗呢？禅院家的人对他都不好，当初他见到的甚尔可不是现在的老实模样！
　　这一次，禅院甚尔终于不能当没看到对方了，小声喊了句：“哥。”
　　声音细若蚊吟。
　　哥？
　　琴酒愣住，那是……甚尔的哥哥？
　　禅院甚一却高抬起下巴，睥睨对方，满脸的嫌弃：“你个废物，谁是你哥！”
　　说完，禅院甚一狠狠一脚将甚尔踹倒在地。
　　禅院甚尔跌在地上，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怒与难以置信，他显然早已习惯对方的态度了。
　　“甚一。”禅院直毘人听到楼下的动静走了下来。
　　禅院甚一立刻露出笑容，说：“叔叔，新年快到了，父亲喊你过去一起聚聚。”
　　“我就不过去了，帮我谢谢他的心意。”禅院直毘人拒绝。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还是要多相处一下。”禅院甚一再次邀请：“我听父亲说，他前段时间得了一件不错的咒具，叔叔或许会感兴趣也说不定。”
　　“我对咒具不感兴趣。”
　　禅院甚一笑容一敛，声音也不再那样热切：“是吗？我倒是听说叔叔开库门拿了一件二级的咒具，想来是下人们说话的时候传错了，叔叔你怎么会对那种低级咒具感兴趣呢。”
　　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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