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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有趣的意识趋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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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大脑中还存在许多没有被命名的状态和性质,它们同样非常重要,也是我们需要认知的意识,只不过它们不会被感觉主义和理性主义承认。感觉主义者完全没有发现这些问题,而理性主义者只是拘泥于认知,从而否认感觉可以为认知带来显著的影响。

如果我们需要努力回忆一个已经忘记的名字,那么这个过程的意识状态就肯定存在裂痕,却又不是单纯的裂痕,它非常灵活,更为奇妙的是,这个名字就像一个虚无的灵魂一样,指引我们向着既定的方向寻找,让我们时不时地记起关于它的重要线索而感到兴奋,又让我们因为记不起它的全部而感到失落。如果这时候周围的人给我们提供了错误的帮助,如错误的名字,那么,我们的意识裂痕就会本能地排斥这些名字。而且,一个名词之间的裂痕和另一个名词之间的裂痕也不同,虽然我们找不到关于它们的任何内容。

当我试图回忆“斯巴达”这个名字而没有成功时,我的意识状态已经和我回忆过程中的状态完全不同了。对此,很多睿智的人说:“如果世上不存在区分两种意识的词语,那么这两种意识又会有哪些不同呢?就好像人们回忆名字失败,那么存在的意识就不过就是回忆本身,又怎么可能存在不同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过早地将不同的名字填充进去,让它们对号入座。”

以上的分析不无道理,我们确实只能借用尚未进入大脑的对象的名称来确定二者的差异,也就是说,我们的心理学词汇极为匮乏,还不足以为两种不同的存在命名,即使它们有巨大的差别,我们依然无法赋予它们名称。我们还有许多关于虚无的意识,这些意识都没有名字,但它们又不能归为同一种,因为它们存在差别。为了方便研究,我们可以假定它们都具有相同的意识内容,且都可以带来强烈的感觉。一个意识消失之后,它的节奏还是存在的,如同雁过留声,但没有任何一种声音能够正确地代表它。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努力回忆某个被遗忘的名字时的痛苦感觉,它的残影不停地在大脑中激荡,努力使自己变得完整。

第一次经历和我们已经熟悉的经历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呢?我们经常经历的是后者,却无法对其命名,也无法说出那些经历究竟在什么时候出现过。很多情况下,一个曲调、一种气味、一声巨响,就会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带到我们的意识深处,使我们被一种强大的心灵力量震撼。

事实上,人类的语言在思维中只不过起到一个导向的作用,对于这些“路标”,我们有一种很灵敏的识别能力,尽管我们自己可能察觉不到任何感觉表象。众所周知,感觉表象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心理状态,我们可以牢牢地记忆起来并随时分析。但是意识的过渡状态却没这么好把握,它一直都在变化之中,我们只能在它们的运动中看到一点浮光掠影。它的作用是引导人们从一组意识成功地过渡到另一种意识,随着过渡现象的发生,我们感觉到了某种特殊的感觉表象,如果我们坚持这种过渡与引导,一段时间后,这种导向就会消失,我们就会感受到一种转瞬即逝的意识,就好像我们用一个特定的词语唤醒一个特定的想象力一样。

人们可能会认为,我们有三分之一的精神生活都包括在一些还没有说出口的思维图式的快速预期之中,第一次大声朗读某篇文章的人,怎么能立刻正确读出所有音节呢?除非他对段落的结构有一定的感觉,这些感觉影响了他对当前段落的意识,而这种意识会影响他的思维,从而使他在朗读的时候能够获得正确的读音。类似的影响就像一个语法的重组,例如,读到“nomore”时,我们可能会估计下一个词是“than”;如果我们在段落开头读到了“however”,那么我们就会估计下一个词可能是“yet”或“still”。对于一个身体健康的美国人来说,这些对将要出现的词语结构的预测有很高的正确率,因此,读者即便无法完全明白自己朗读的段落的意思,但也能用比较恰当的预期表达出来。

很多智者认为,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根据联想规则,利用已知的形象迅速唤起对其他形象的意识,在新形象产生之前,我们就已经觉察到了它们产生的基本趋势,对于这一种情况,趋势是存在的,但这种趋势是相对于外部的客观的人而言,而不是对于被观察的对象来说的。所以,这种趋势就是心理上的虚无,只有结果能够被我们觉察到。

我们现在要努力证明的东西就是,这些趋势并不仅仅来自客观的描述,同样也存在于内部的意识流对象中,它们很可能是由感觉组成的,但这些感觉往往太过模糊,以至于我们无法快速命名。

我们必须认同这个事实,即传统的哲学或心理学能够确定的不足我们心灵的百分之一,而传统心理学也相当狭隘,那些固执的学者只是看到了心理学的一点皮毛,就吹嘘自己获得了全部,就像指着一条小溪说看遍了大海一样。具体来说,那些心理学家忽视的就是意识的不确定性,心灵除了形象还有伴随而来的感觉,这些形象的意义非凡,却不可捉摸,它在某个时间段是形象,但到了另一个时间段却可能成为表象。

一本书、一部电影的状态图像在我们做完了这些具体的事情后还会停留在我们大脑中,并且由我们的思维进行判断。聪明的智者对于名词之间的关系以及图示有着宏大的预测,这个预测仿佛在这个词语刚刚进入意识时就产生了,整个过程非常迅速,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我们的某个思维是否正在消退有极为清醒的认识,这种感觉与其他感觉类似。另外,如果精神非常兴奋,我们的思维和意识就非常开阔,范围也相对较广,具体的形象范围也会扩大,甚至远远超过普通的范畴。在普通或精神萎靡的状态下,思维就会变得迟滞,我们所能联想的视野范围会无限缩小,直至消失。然而,我们的联想系统为下一次词语以一定的规则出现做好了准备,这个准备未必是充分的,因为模糊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我们,并让我们继续努力,试着寻找一个更加确切的表达。在这种因素的作用之下,个体说话的语速会减缓,这体现了思维活动的复杂性和困难性。

表明明确的思维停止的意识和明确的思维完成的意识是截然不同的,对前一种心理状态的表达可以用“支支吾吾”和“诸如此类”等词语,而后一种心理状态则表示“结束”和“归于平静”。但我们要注意的是,对于一段文字,我们的感觉是不一样。

当我使用一个大家都熟悉的词汇man来代表所有的男性时,我们能够完全意识到自己的目的,并且完全可以对一部分特定群体的男人以及我们面前的男人加以区分。同样一个词,却有着不同的指代群体,这是显而易见的,而对于意识的研究更是如此,遗憾的是,我们很多人都想得过于简单。

当我们听到远处的声响时,我们的大脑就会开始刺激与消退的过程。因此,对我们的感觉以及对接下来的重点预测,也一定是因为神经刺激的作用而渐渐增强,片刻之后,神经活动的强度减弱,却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思维。例如,我要背诵a、b、c、d、e、f、g,当我背诵到d的时候,a、b、c、e、f、g仍然存在于我的意识之中,只不过没有d那么强烈,但这些字母都与d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并影响着我背诵的整个过程。

有一个常见的错误需要指出,那就是在意识还没有处在实际的刺激之中时,大脑受到的刺激究竟是怎样的?对这一理论的解释,很多学者闪烁其词,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因为这些都是书写与说话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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